他们虽满心不情愿,但脚镣限制了行动,只能乖乖劳作。周围百姓听闻此事,纷纷赶来围观,指指点点,对叶明的惩治手段拍手称快。
耕地过程中,叶明仔细观察犁铧的使用情况,不时上前指导黑影们调整姿势,以更好地发挥犁铧的功效。
百姓们看着耕过的土地,疏松平整,都对这新犁铧赞不绝口。随着时间推移,黑影们累得气喘吁吁,但叶明并未心软。
他深知只有让这些人尝到苦头,才能起到警示作用。而这一场特殊的耕地示范,也让更多百姓对叶明的农业革新充满期待,一场更大规模的农业变革正蓄势待发。
天还未亮透,晨曦微露,安溪村的三十辆怪车便在一片吱呀声中缓缓驶出了村子。这些车造型奇特,车顶支着帆布棚,车尾挂着铁蚂蚱模型,车轮一转,便能带动齿轮,演示播种的原理。
这便是叶明设计的“流动学堂车”,它们要前往附近的村庄,传播农业知识和新技术。
铁柱爹赶着打头的一辆车,来到了赵家庄。他刚刚支起黑板,准备给村民们讲解播种的技巧,一盆脏水却突然从天而降,将他淋了个正着。
“滚回去!”赵老倔手持粪叉,气势汹汹地骂道,“安溪的妖术别来祸害人!”
铁柱爹一脸惊愕,他不明白赵老倔为何如此愤怒。这时,春妮从车上跳了下来,她微笑着走到赵老倔面前,掏出一个油纸包。
“赵叔,您别生气,尝尝这个。”春妮打开油纸包,里面是一个烤得焦香的番薯。她轻轻掰开番薯,蜜似的糖汁立刻顺着裂口流淌下来。
“这是用新法种的蜜薯,比寻常番薯甜三倍不止呢。”春妮说道。
赵老倔看着那诱人的糖汁,忍不住咽了咽口水,但他还是嘴硬道:“甜……甜有啥用?能当饭吃?”
“能救命!”春妮突然掀开了车帘,只见车里堆满了二十袋抗旱薯种。
“去年大旱,安溪附近的几个村子就靠这个没饿死人!”春妮的声音有些激动,“这可是能救人命的好东西啊!”
说罢,她伸手在车底一按,一个暗格弹了出来,里面放着一本账册。春妮翻开账册,上面清楚地记录着陈家在灾年放高利贷的罪证。
赵老倔瞪大了眼睛,看着账册上的记录,脸色变得十分难看。原来,他一直被陈家蒙在鼓里,还以为陈家是好人。“这……这是真的?”赵老倔声音颤抖地问道。
春妮认真地点了点头:“千真万确,赵叔,陈家一直在剥削咱们这些穷苦百姓。而侯爷带来的这些农业新技术,是真心想帮咱们过上好日子。”
赵老倔沉默了许久,手中的粪叉也慢慢放了下来。他看着那些抗旱薯种和流动学堂车上的工具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动摇。
“罢了罢了,是我糊涂了。”赵老倔长叹一口气,“我愿意试试你们的法子。”
周围的村民们看到赵老倔态度转变,也纷纷围了过来,询问新技术的使用方法。
铁柱爹和春妮见状,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,开始热情地为村民们讲解。安溪村的流动学堂车在赵家庄扎下了根,一场农业变革的星火,在这片土地上越燃越旺。
大雪封山前,安阳府的粮仓全爆了顶。叶明设计的";螺旋储粮塔";昼夜不停地转,把麦粒甩得杂质全无。老粮商们捧着新式粮斗直哆嗦。
庆功宴上,赵老倔喝得满脸通红,突然跪地咣咣磕头:";侯爷!求您把那铁蚂蚱借俺使使...";他身后跪倒一片庄户人,把世家派来捣乱的家丁挤得没处下脚。
叶明笑着摸出串铜钥匙:";即日起,各乡建农具租赁站!";钥匙上刻着经纬度,对应着仓库里的农具编号。最妙的是租契用防伪纸印着,浸水显形";叶";字暗纹。
庆功的爆竹声里,李年缩在密室磨刀。刀刃上淬着孔雀胆,刀柄刻着叶明的生辰八字。
";让你嘚瑟...";他阴笑着劈向稻草人,却砍中了暗藏的机关——稻草人肚里弹出具焦尸,正是上月派去烧粮仓的死士。
窗外飘来童子军的歌声,唱的是新编的《农谚歌》:";铁蚂蚱,满地爬;肥田丹,土生金...";李年气得一口老血喷在窗纸上,那血渍竟慢慢晕成个";囚";字。
叶明站在望火楼上,望着万家灯火中穿梭的学堂车。他知道这场仗还没完,但至少今夜,算盘珠拨动的是丰收的喜悦,而不是饥荒的哀嚎。
叶明发明的";星光播种仪";正在城郊调试,那用萤石粉标记的星图,将指引下一季的耕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