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旁两人像是明白了什么，只是向方升微微点头，转身离去。对于方升，他们很矛盾，列车上的惨剧绝对原因都是因为他在这里。但是他们也明白，方升若是不提出破开列车，恐怕他们两人要一直被困在列车上，要么将所有的人杀完，要么就是被困死。

待二人渐行渐远，方升这才收回目光，并未再去瞧那个始终面带微笑的男子一眼，而是将视线转向了站在男子身后、神情狂热的小丑身上，并冷冷地开口：“那么，我要这个小丑去死。”

听到这话，男人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，但实际上，此刻他的内心早已开始疯狂地盘算起来。就现实情况而言，倘若能用小丑这条性命作为代价，从而换取眼前这位大人物的加入，那无疑将会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。况且，想必小丑本人也是心甘情愿舍弃一条命，以平复这位大人心中的熊熊怒火。

不过，根据自身从所尊崇的至高无上的存在那里获取到的能力来看，男人深知，此时此刻面前这位大人的情绪已然被怒火烧至极点，唯有让这个小丑身死方能解其心头之恨。由此便可推断出，这位大人仅仅只是想置小丑于死地，并且是那种彻彻底底的连灵魂都要抹杀抹杀，完全不存在任何想要加入剧团的念头。

尽管男人心中有着那样的念头，但小丑却并非如此。当他听闻方升所提出的条件之际，其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处。难以抑制的激动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，使得他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之中。

仅仅需要付出自己微不足道的生命，便能抚平尤里安先生由于我不慎犯下的过错而燃起的熊熊怒火，如果真能如此轻松解决问题，那么这对于小丑而言，简直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！这般念头不断在小丑的脑海中盘旋回荡，挥之不去。

紧接着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是完全出乎了男人的预料之外。只见小丑毫不犹豫地举起那柄巨大的剪刀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自己狠狠刺去！刹那间，锋利无比的刀刃贯穿了他的身躯，形成了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。

更为令人瞠目结舌的是，小丑似乎仍嫌自己的举动不足以取悦尤里安先生。他那彩妆遍布的面庞之上挂着一抹开心的笑容，目光死死地锁定住方升，双手则像是失去控制般疯狂地扭动着那把巨剪。伴随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，小丑的内脏被彻底绞碎成一团血肉模糊的烂泥……

方升见到小丑这般，心中的不平微微放下，同时他右手往回一藏，将情绪之面收回空间道具中。

他刚刚在赌，赌小丑会疯狂到没有经过男人的许可，就通过自裁来向自己谢罪。而为了达成这个结果，他还特意使用了情绪之面，只不过看这个样子，似乎有没有情绪之面对方好似都会直接通过死亡来向自己谢罪？

啧啧，真是恐怖的东西，要不是对方太过邪恶，说不定自己真的可以加入其中来操控这把好用的利刃。方升脑海里回荡着这个想法，只不过他也只是想想罢了，毕竟谁知道对方会不会用些什么的诡异招数来洗脑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