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墙之下,混乱仍在继续。
西夏军中,几位将领看着眼前这自相残杀的一幕,脸色铁青。
“这些该死的党项贱种,竟然敢造反!”灵州守将怒吼着,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,恨不得将那些反抗的党项壮丁碎尸万段。
他紧握着拳头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,手臂上的青筋暴起。
静州守将眉头紧锁,沉声道:“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,当务之急是平息这场骚乱。依我看,不如先将那些带头闹事的党项人抓起来,其余人等,稍加安抚,或许还能为我所用。”他捻着胡须,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。
“不行!”仁礼厉声反对,他的眼神如同毒蛇般阴冷,“这些贱民,竟然敢反抗我大夏的统治,必须全部杀光,一个不留!只有用鲜血,才能让他们记住,谁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!”他挥舞着手中的弯刀,刀锋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,仿佛在渴望着鲜血。
“殿下,万万不可啊!”定州守将急忙劝阻,“若是将这些百姓全部杀光,恐怕会激起更大的民愤,到时候,我军将更加难以控制局面。”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,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。
“哼,一群蝼蚁而已,杀了就杀了,有什么大不了的?”仁礼不屑地说道,他的
静州守将还想再劝,却被灵州守将打断:“殿下所言极是,这些贱民,留着也是祸害,不如早些除去,以绝后患。”他谄媚地看着仁礼,希望能得到这位皇室成员的赏识。
“你们……”定州守将看着眼前这些冷血无情的同僚,心中一阵悲凉。
他知道,自己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。
就在这时,一名传令兵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,他脸色苍白,声音颤抖:“报……报……”
传令兵的“报”字还未说完,便被灵州守将一把揪住领子,怒吼道:“报什么报!没看到殿下在此吗?说话吞吞吐吐的,成何体统!”
传令兵被吓得浑身一哆嗦,语无伦次道:“梁…梁国…鸣沙…鸣沙急报!”
仁礼眉头一皱,不耐烦道:“说清楚!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传令兵深吸一口气,勉强稳住心神:“禀殿下,梁国兵马突袭鸣沙,兵力…兵力不下五万!”
“什么?五万!”灵州守将惊呼出声,手中的弯刀差点掉在地上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额头冷汗涔涔。
“五万兵马突袭鸣沙…这…这怎么可能?”静州守将也慌了神,一向沉稳的脸上写满了惊恐。
仁礼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,他虽然狂妄自大,但并非蠢货,五万梁军的突袭意味着什么,他心里非常清楚。
“灵州乃是我西夏的门户,鸣沙一失,灵州危矣!”灵州守将焦急地踱着步,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“殿下,不如我们立刻回援灵州吧!”
静州守将也连连点头:“是啊殿下,灵州才是重中之重,南门这些贱民,让他们自生自灭便是。”
仁礼沉默不语,他心中也明白灵州的重要性,可眼看着唾手可得的静州城,让他就此放弃,实在不甘心。
就在众人焦急万分之际,静州守将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:“退兵!立刻退兵!”
“什么?”灵州守将和仁礼同时惊呼出声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守将大人,你疯了吗?我们都快要攻下静州了,为什么要退兵?”灵州守将急切地问道。
“鸣沙告急,灵州不容有失,南门已经乱成一锅粥,再打下去也是徒劳,不如保存实力,回援灵州!”静州守将语气坚定,不容置疑。
随着静州守将一声令下,西夏士兵开始慌乱地撤退,那些原本还在浴血奋战的党项壮丁,看到西夏士兵溃败,更加肆无忌惮地反击。
城楼上,晁雄征看着混乱的战场,嘴角露出一丝冷笑:“好戏开锣了。”他转过身,对身边的传令兵说道:“传令下去,告诉那些投降的西夏壮丁,现在打开城门,投降不杀!”
很快,城门缓缓打开,那些原本还在犹豫的西夏壮丁,看到生的希望,纷纷丢掉手中的武器,朝着城门涌去。
李逵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杀意,他手持两把板斧,怒吼道:“弟兄们,给老子围住他们,一个也别想跑!”
那些西夏壮丁被梁山兵马团团围住,吓得瑟瑟发抖,以为末日将至。
“殿下,这些西夏狗贼,要不要小的们…”李逵兴奋地搓着手,眼中凶光毕露。
晁雄征摆了摆手,阻止了李逵的请战,淡淡道:“把他们的头发都剃光了,然后放他们走。”
剃光头发?这是什么操作?李逵虽然疑惑,但还是照做了。
当那些西夏壮丁被剃光头发,被告知可以离开时,脸上先是茫然,接着是不可置信,最后全都变成了狂喜。
他们朝着晁雄征的方向磕头如捣蒜,口中不停地感谢着。
望着那些光头西夏壮丁远去的背影,孙立有些不解地问道:“殿下,为何要放他们走?这些人可都是西夏的兵丁,放虎归山,后患无穷啊。”
“放虎归山?不,我放的不是老虎,而是一群绵羊。”晁雄征轻蔑一笑,眼神中充满了自信,“很快,他们就会知道,谁才是真正的…
就在这时,马麟突然神色匆匆地跑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