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饶命啊!小人对张元所做之事一无所知啊!”男子拼命磕头求饶,额头鲜血直流。
阮小七在一旁冷笑道:“殿下,这种吃里扒外的奸贼,留着也是祸害,不如将殿中这些西夏汉人都杀了,以绝后患!”
此言一出,殿中那些原本沉默不语的西夏汉人顿时慌了神,纷纷跪地求饶,哭喊声响成一片。
“殿下饶命啊!小人等对大梁忠心耿耿,绝无二心啊!”
“小人等是被党项人逼迫,才不得不委身于此啊!”
“求殿下明察啊!”
晁雄征看着跪倒一片的西夏汉人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“哦?你们都是被逼无奈的?”
他缓缓站起身,目光如炬,扫视着众人,停留在一个衣着华丽,却面露惊恐的老者身上。
“你,过来。”
那老者颤颤巍巍地走到晁雄征面前,跪倒在地。“小人…小人…”
“抬起头来。”
老者缓缓抬起头,
“你,就是兴庆府汉人首富,王德发?”晁雄征的声音不大,却如同炸雷一般在老者耳边响起。
王德发浑身一颤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。
“是…是…小人正是王德发。”
晁雄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王德发,眼神冰冷如刀。
“朕听说,你为了巴结党项贵族,不惜出卖同胞,甚至还亲自参与了对汉人的屠杀,可有此事?”
王德发脸色惨白,嘴唇颤抖着,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他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,竟然会被这位大梁太子一语道破。
“怎么?不敢承认了?”晁雄征冷笑一声,“来人,将王德发的罪证呈上来!”
一个侍卫应声而出,将一叠厚厚的文书呈到晁雄征面前。
晁雄征随手翻了翻,然后猛地将文书扔到王德发的脸上。
“你自己看看,这些都是你亲手所为!”
王德发颤抖着捡起文书,只看了一眼,便瘫软在地。
文书上详细记录了他这些年来所犯下的罪行,每一笔每一划都像一把利刃,刺痛着他的心脏。
“王德发,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晁雄征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,让王德发感到彻骨的寒冷。
“殿下饶命啊!小人…小人是一时糊涂啊!”王德发哭喊着,拼命磕头求饶。
“一时糊涂?”晁雄征冷笑一声,“你出卖同胞,残害手足,这也能叫一时糊涂?你以为朕会相信你的鬼话吗?”
他猛地站起身,一脚将王德发踹翻在地。
“来人,将这个吃里扒外的狗贼拖出去,斩了!”
“殿下饶命啊!饶命啊!”王德发的惨叫声在夜空中回荡,却无法改变他的命运。
侍卫们将王德发拖了出去,殿内一片死寂。
西夏汉人们一个个面如土色,他们知道,接下来就轮到他们了。
阮小七见状,心中暗喜,正要开口说话,却被阮小二一把拉住。
“七弟,别说了!”阮小二低声喝道。
他知道晁雄征的脾气,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多嘴。
晁雄征环视一周,目光落在那些瑟瑟发抖的西夏汉人身上。
“你们,都是汉人,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?”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起来,让众人感到一丝希望。
“朕知道,你们当中有些人是被党项人逼迫,才不得不委身于此。朕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,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如炬,扫视着众人。
“现在,朕给你们两个选择,一是归顺大梁,从此成为大梁的子民,朕可以既往不咎;二是继续留在西夏,与党项人同流合污,后果自负!”
他的话音刚落,殿内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声音。
“小人愿意归顺大梁!”
“小人也是被逼无奈啊!”
“小人愿意为大梁效犬马之劳!”
晁雄征看着跪倒一片的西夏汉人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“好,很好。既然你们都愿意归顺大梁,那朕就给你们一个机会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落在一个衣着朴素,却面容坚毅的年轻人身上。
“你,叫什么名字?”
“小人…小人叫张三。”年轻人战战兢兢地答道。
“张三,”晁雄征看着他,缓缓说道,“朕命你为西夏汉人首领,负责管理西夏境内的汉人事务。你可愿意?”
张三闻言,先是一愣,随即连忙跪倒在地。
“小人愿意!小人一定竭尽全力,为大梁效力!”
“好!”晁雄征点点头,“朕相信你不会让朕失望的。”
他转过身,对李俊等人说道:“李俊,阮氏三雄,你们留下协助张三,处理西夏的事务。”
“遵命!”众人齐声应道。
晁雄征挥了挥手,示意众人退下。
夜色渐深,兴庆府内渐渐安静下来。然而,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。
第二天一早,晁雄征叫来了李逵。
“铁牛,”晁雄征看着他,缓缓说道,“朕有一件事要你去办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