寝宫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,仿佛空气都结成了冰。
窗外,寒风呼啸,吹动着宫灯,发出呜咽般的声响。
李仁爱担忧地看向自己的母亲
耶律南仙看着李仁爱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,缓缓开口道:“皇帝,有些事情,你还不明白……”
耶律南仙叹了口气,走到李仁爱身旁,轻抚着他的肩膀,柔声道:“皇儿,萧合达虽是外族,却是哀家陪嫁的心腹家奴,对哀家,对你,都忠心耿耿。况且,他自幼习武,精通兵法,是不可多得的将才。如今,也只有他才值得托付。”她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至于舒王仁礼,他虽是宗室,却心怀异志。哀家早就看出,他觊觎皇位已久。如今你父王驾崩,正是他蠢蠢欲动之时。若不趁早将他手中的兵权夺回,后果不堪设想!”
李仁爱依旧犹豫,“母后,即便如此,舒王也是皇室宗亲,如此行事,恐遭非议……”
耶律南仙目光一凛,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:“皇儿,你太仁慈了!为君者,当恩威并施!如今乱世当道,你不狠心,别人就会狠心对你!你若优柔寡断,如何能守住这江山社稷,如何能为你父王报仇雪恨!”
李仁爱痛苦地闭上双眼,拳头紧握,指节泛白。
他知道母后说的没错,但他天性仁慈,实在不愿骨肉相残。
最终,他深吸一口气,睁开双眼,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,“母后,就按您说的办吧。”
翌日,李仁爱下旨,封萧合达为禁军统领,接管兴庆府所有兵马,同时赏赐舒王仁礼金银珠宝无数。
舒王仁礼接到圣旨,心中虽有不甘,却也无可奈何。
他深知太后耶律南仙的势力,更明白如今的形势对自己不利。
于是,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,当即交出了兵权。
萧合达雷厉风行,迅速接管了兴庆府的兵马,并提拔自己的心腹,掌控了军队的各个要害。
与此同时,千里之外的镇戎军大营里,种师道将一封书信递给众将,“薛嗣昌来信,欲弃暗投明,投奔我大梁。”
刘仲武一把夺过信,看完后,怒哼一声,将信狠狠地摔在地上,“反复无常的小人!先前投降西夏,如今见西夏势弱,又想投奔我们!岂有此理!”他猛地站起身,在营帐中来回踱步,身上的盔甲发出清脆的撞击声。
武松缓缓开口道:……
武松浓眉一挑,瓮声瓮气道:“这厮反复无常,便是来了,谁又能保证他不再反水?依俺看,不如一刀砍了干净!”他说着,手中雪花镔铁戒刀轻轻一挥,发出一声清脆的嗡鸣,仿佛在附和他的话。
穆弘却摇摇头,沉吟道:“薛嗣昌虽反复,却也并非一无是处。他熟知西夏地形、兵力部署,若能善加利用,或可助我军一臂之力。”他用手摸了摸下巴上短短的胡须,目光闪烁不定。
杨志抱臂而立,冷静地分析道:“如今濮王仁忠来势汹汹,我军兵力不足,若是能用薛嗣昌堵住他一部分兵马,即便只是缓兵之计,也值得一试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卢俊义一直沉默不语,此刻才缓缓开口:“诸位将军所言皆有道理,只是此事关系重大,还需谨慎。”他语气平和,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。
营帐内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,众将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,一时间,各种意见交织在一起,争论不休。
有人认为薛嗣昌反复无常,不可信;有人认为可以利用他牵制西夏兵马;还有人认为应该先试探一番,再做决定。
就在众人争论不休之时,许贯忠轻咳一声,缓缓开口道:“诸位将军,在下有一计,或可两全其美。”他声音清朗,带着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。
众人立刻安静下来,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他,等待他的下文。
许贯忠从容不迫地走到地图前,指着其中一处,说道:“薛嗣昌所部驻扎于此,若我军派一支精锐部队,暗中接应,并约定时间一同出兵,攻打濮王仁忠的后方,则可将其一举击溃。”他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如此一来,既可试探薛嗣昌的诚意,又能有效打击西夏军队,即便薛嗣昌反水,我军也有足够的时间应对。”
种师道听完许贯忠的计策,”他说着,目光望向营帐外,眼神深邃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“传令下去,命水军即刻备战!”种师道语气坚定,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刘仲武抱拳领命,“末将这就去安排!”说完,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营帐。
种师道望着刘仲武离去的背影,眉头微微皱起,“仲武……”